蒋惠丞,一个出生于江南水乡、成长于青海高原的企业家,一位热衷于河湟文化保护与开发的有心人。 之前,在省会西宁一次企业家与文化学者联谊会上,笔者见过蒋惠丞先生,给人的印象是说话简约,为人低调。又过了两三年,在2020年春天,笔者在黄河流域采访过程中,在乐都新城区的湟水岸边,与他进行了一次有关河湟文化保护和传承、开发与创新的交流…… 一 蒋惠丞说,20世纪80年代,他就是沿着湟水溯流而上,告别江南故乡来到青海创业的。那时候,头一次看见一条翻着浊浪的河流在铁路两旁时隐时现,河流臂弯里那些绿树掩映的村落、棋盘一样分布的农田、荒山蜿蜒的山路,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谁能想到,三十多年后,蒋惠丞已经把企业做得风生水起,信心满怀地来到河湟谷地最为精华的乐都盆地,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接续创业,传承河湟文化。 从高庙镇出土的汉代“三老赵掾之碑”,说到著名的碾伯凤山书院,以及乐都文化教育大县美誉的由来,蒋惠丞神色庄重,思绪飞扬。 河湟谷地被誉为“彩陶王国”,乐都柳湾堪称“彩陶的故乡”。这里是黄河流域马家窑彩陶出土非常集中的地方,也是迄今我国发现和发掘的规模最大的原始社会氏族聚落遗址和墓葬群。在柳湾台地的沟沟峁峁,在青海柳湾彩陶博物馆,在关注和收藏彩陶的文化人士那里,蒋惠丞不放过任何一次参观和交流的机会,走访追寻远古时代河湟文化的滥觞,与当地人士一同解读河湟彩陶这一件件神秘器物身上蕴含的文化密码。 书院,是我国古代特有的一种教育办学形式,是集讲学、藏书及学术研究为一体的综合性教育机构。古代书院始于唐代,盛于宋代。蒋惠丞知道:一处处书院的兴起,给河湟地区文化教育的启蒙带来了一丝丝文明的曙光。其中,乐都(碾伯)的凤山书院最为有名。 时至今日,乐都人提起凤山书院时,语气中仍有掩饰不住的自豪。乐都被誉为“河湟地区文化教育大县”,培育过诸多河湟名士的凤山书院就是佐证之一。 蒋惠丞多次拜访河湟文化的保护传承人、现任凤山书院院长的毛文斌先生。多少次他们徜徉于书院旧址的回廊亭台之间,畅谈河湟文化的久远灿烂;多少次他们抚碑怀古,掩卷长叹,追寻那些已经远逝的辉煌。毛文斌先生表示,大家都想把凤山书院办好,多出成果,但经费的短缺让书院的正常活动面临窘境,即使这样,书院也从未放弃既定的目标和追求。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热心人蒋惠丞出现了!“要做一个有文化情怀的地产人,以丰富的历史文化为脉,捡拾那些曾经消失的文化记忆,坚守一方地域的文化自信!”这是蒋惠丞踏上乐都大地时的初衷,蕴含着浓浓的人文情怀。 什么样的建筑,能装得下河湟几千年乡愁?什么样的教育方式,能够容得下风声雨声读书声?它应该建在人文积淀最为深厚的地方,房前有水,屋后有山;面朝田野,鸟语花香;它应该有一扇窗,轻轻推开,远处是劳作的乡亲,近处有嬉戏的孩童…… 蒋惠丞介绍说,开办一所具有书院风范的学校是接续凤山书院的传统,更好地传承和弘扬河湟文化,既修复重生,又发展创新。学校要接受和吸纳凤山书院传统的教育模式,编写文化特色鲜明、深受学子们喜爱的乡土文化教材,承载全新时代学子们求学的渴望,这样的设想,已经在蒋惠丞的四处奔走之下,逐步实施。 二 最让蒋惠丞激动的是, 2019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豪情满怀地发出了“让黄河成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的号召,为新时代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擘画出了宏伟的蓝图。 在宽敞的规划演示平台前,蒋惠丞自豪而又谨慎地说,在这样一块河湟历史文化沉淀十分厚重的地方搞规划、绘蓝图、建项目,每一个文旅创意都要心怀敬畏,每一个项目建设都要慎之又慎。 因为激动,他们彻夜难眠,反复研讨。他们为敏锐地触摸到了黄河文化的脉动、对文旅项目及时作出规划而深感欣慰;但也清醒地认识到,从黄河流域社会经济文化协调发展的大局来讲,他们的规划站位不高,视野不宽,心气不足。 蒋惠丞的团队组织一次次的专家论证会,检讨规划上的欠缺与不足;组织规划单位多次修改方案,突出海东市提出的“母亲河,河湟魂”这一文化发展主题,积极配合当地全力推进和申报国家级河湟文化生态保护区、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国家文物保护利用示范区建设,全力打造河湟文化发展基地。 于是,青海昆仑圣岳公司在雨润镇大地湾村投资建设的凤山新城河湟小镇呼之欲出。横跨湟水两岸,河湟小镇文创中心将与新建成的青海河湟文化博物馆、青海高等职业技术学院、海东市文体中心等文化教育地标性建筑和单位融为一体。 如今,凤山新城规划的河湟彩陶文化展示、体验区的四层建筑已经成型。空间布局宽敞明亮,展示区、体验区、学术讲堂正在逐层布置装修,河湟文化的元素,在这里处处得以体现。 蒋惠丞还积极建议政府在布局青绣博物馆、河湟大剧院、河湟民俗街、河湟农展馆、河湟演艺中心、海东会展中心等项目时,形成与河湟文化小镇相互衬托,互为补充、互为融合的格局。 我们看见,一座充满了人们期待的文化小镇、一个全新的文创基地,正在蒋惠丞和他的团队的不懈努力下,在湟水岸边生长、拔节…… (作者:张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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